慕容府的后院深处，梧桐叶正黄。云染跪在石阶上，膝盖已经麻木。她面前站着的人，
是慕容珩。那个曾经唤她\"染姐姐\"的少年，如今成了慕容家的少主。而她，
从云家千金沦为了他的阶下囚。\"云染。\"他的声音很淡，听不出喜怒。\"今日起，
你便在慕容府当个洒扫丫鬟。\"\"好生干活，莫要妄想逃跑。\"她垂着眉眼，应了声是。
三年前，云家被慕容家陷害通敌，满门抄斩。只她一人因在庵中礼佛，侥幸逃过一劫。
却也从此沦为阶下囚，被慕容珩买回来当下人使唤。第一章慕容府占地极广，
亭台楼阁错落有致。云染被分在最偏僻的柴房居住，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干活。
洗衣、扫院、侍奉茶水，样样都得做。她曾是云家掌上明珠，十指不沾阳春水。
如今却要在冰冷的井水中洗衣到深夜。手指冻得通红，起了层层冻疮。这日正在洗衣，
忽然有人从后面泼了一盆脏水在她身上。回头一看，是慕容府的大丫鬟翠儿。\"哟，
瞧瞧这落魄千金。\"翠儿掩嘴轻笑，\"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呢。\"\"不过是个罪臣女罢了，
也敢在我们慕容府摆谱。\"云染静静擦去脸上的污水，没有说话。她知道，
这些下人不过是看慕容珩的脸色行事。慕容珩厌恶她，所以府中人人都敢欺辱她。
\"怎么不说话？\"翠儿逼近一步，\"是不是还想着你那死去的爹娘来救你？
\"云染的手微微颤抖。她想起父亲临死前的话：\"染儿，云家清白，总有水落石出的一日。
\"想起母亲眼中的不甘：\"我儿，莫要怨恨，怨恨会吞噬你的心。\"\"慕容珩来了。
\"有下人在远处喊道。翠儿立刻收了嘴脸，装出一副温顺模样。慕容珩一袭青衫，
缓缓走向这边。他的目光在云染身上停留片刻，眉头微皱。\"翠儿，你在做什么？
\"\"回少主，奴婢只是在教云染干活的规矩。\"翠儿低头道。慕容珩没有说话，
走到云染面前。她跪在那里，衣裳湿透，狼狈不堪。可那双眼睛，依然清澈如初。
\"起来。\"他淡淡说道。云染缓缓起身，膝盖因跪得太久有些发软。\"以后她的活，
减去一半。\"慕容珩丢下这句话，转身就走。翠儿面色一变，却不敢反驳。
云染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心中五味杂陈。这个人，究竟在想什么？夜里，云染独坐柴房，
借着月光缝补衣裳。忽然听见脚步声，有人推门而入。竟是慕容珩。
\"你......\"她急忙起身。\"坐下。\"他在她对面坐了下来，\"我有话问你。
\"烛火摇曳，照亮他英俊的面容。和三年前相比，他更成熟了，眉宇间多了些威严。
\"云染，你恨我吗？\"这句话问得突然，云染怔了怔。\"不敢。
\"\"我不是问你敢不敢，我是问你恨不恨。\"云染沉默良久。\"恨。\"她轻声道，
\"恨你们慕容家。\"\"恨你们害死我全家，让我家破人亡。\"慕容珩的眼神暗了暗。
\"若我说，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呢？\"\"什么隐情？\"\"云家的罪名，是有人栽赃陷害。
\"云染猛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希冀。\"那你为何不还我云家清白？
\"\"因为证据不足。\"慕容珩道，\"而且......\"他停住了话头。\"而且什么？
\"\"而且我想让你留在慕容府。\"这句话如雷轰顶，云染整个人都呆住了。
慕容珩看着她震惊的表情，苦笑一声。\"你以为我真的厌恶你？\"\"云染，
我从小就喜欢你。\"\"可你是云家千金，我是慕容家公子，两家世代交好，
我本想等长大后向你父亲提亲。\"\"谁知......\"云染的心跳得很快。原来，
一切都是因为这个。\"所以你就眼看着我家破人亡？\"她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\"所以你就让我在你府中受尽屈辱？\"\"慕容珩，你的喜欢，可真是廉价。
\"慕容珩被这话刺中心房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\"云染，你不要太过分。
\"\"我已经对你够好了。\"\"够好？\"云染冷笑，\"让下人们随意欺辱我，这就是你的好？
\"\"我不过是不想看你太过安逸。\"他站起身，\"若你过得太舒坦，如何会想起我的好？
\"这话说得极其自私，云染气得浑身发抖。\"慕容珩，你简直**。\"\"我对你，
从来没有半分男女之情。\"\"即便云家没有出事，我也不会嫁给你。
\"慕容珩的脸色变得铁青。\"云染，你再说一遍！\"\"我说我不喜欢你！
\"云染字字清晰，\"永远不会喜欢你！\"话音刚落，慕容珩一巴掌抽在她脸上。
清脆的响声在小屋里回荡。云染的脸瞬间肿了起来，嘴角渗出血丝。\"云染，
你最好记住你现在的身份。\"慕容珩的声音冰冷如霜，\"你不过是我的一个下人，
没有资格对我说这种话。\"说完，他拂袖而去。留下云染一人在黑暗中，
捂着脸颊无声地流泪。第二章第二日，云染照常起身干活。脸上的巴掌印还未消退，
下人们看见都指指点点。翠儿更是幸灾乐祸：\"怎么，昨夜被少主教训了？
\"云染不理会她们，专心洗着衣裳。手碰到冰水，伤口传来阵阵刺痛。正洗着，
忽然有人蹲在她身边。回头一看，是个温润如玉的公子。正是慕容府的座上宾，萧瑾。
\"姑娘，你的手受伤了。\"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，\"这是金创药，很有效。
\"云染愣了愣，没有接。\"公子，奴婢不敢。\"\"没关系，我没有恶意。
\"萧瑾将药瓶放在她手边，\"只是看不得姑娘受苦。\"他的声音很轻，
带着江南人特有的温柔。云染偷偷看了他一眼，见他眉目清雅，一身书卷气。\"多谢公子。
\"她轻声道。\"举手之劳。\"萧瑾站起身，\"姑娘好生照顾自己。\"看着他离去的背影，
云染心中涌起一丝暖意。自从来到慕容府，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如此和善。当夜，
云染用萧瑾给的药膏涂抹伤口。清凉的药膏让疼痛减轻不少。她想起白日那个温润公子，
嘴角不禁微微上扬。却不知，在窗外的梧桐树下，慕容珩正冷冷看着这一幕。看见她笑，
他的心中涌起滔天怒火。她从来没有对他这样笑过。从来没有。\"慕容兄，
你在这里做什么？\"萧瑾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。慕容珩猛地转身，眼神如刀。\"萧瑾，
你今日去找云染做什么？\"\"只是见她受伤，给了些药膏。\"萧瑾淡淡道，
\"慕容兄何必如此紧张？\"\"我警告你，离她远一点。\"慕容珩咬牙道。\"为何？
\"萧瑾反问，\"她不过是你府中一个下人，你为何如此在意？\"慕容珩被问得哑口无言。
他总不能说，因为他喜欢云染。那样太丢脸了。\"总之，你离她远一点就是了。
\"说完，他大步离去。萧瑾看着他的背影，眼中闪过一丝深思。这个慕容珩，
对那个叫云染的丫鬟，似乎很不一般。几日后，慕容府来了贵客。是当朝右相的公子，
齐墨轩。慕容家主亲自出门迎接，可见此人身份尊贵。云染在厨房帮忙准备宴席。
忽然有下人匆匆跑来：\"云染，少主让你去正厅倒茶。\"云染心中疑惑，
慕容珩从来不让她出现在客人面前。今日为何例外？她整理好衣裳，端着茶盘来到正厅。
厅中坐着三个人：慕容珩、萧瑾，还有一个陌生的华服公子。想必就是那个齐墨轩。
\"诸位公子用茶。\"云染低头道。齐墨轩抬眼看了她一眼，眼中闪过一丝惊艳。\"慕容兄，
你府中竟有如此美人。\"他笑道，\"不如让给兄弟如何？\"这话说得轻佻，
慕容珩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\"齐公子说笑了，她不过是个粗使丫鬟。\"\"粗使丫鬟？
\"齐墨轩上下打量着云染，\"这样的美人当丫鬟，未免太浪费了。\"萧瑾在一旁静静观察，
见慕容珩脸色越来越难看。他忽然开口：\"齐公子，慕容兄的下人，你就不要打主意了。
\"\"萧兄说得对。\"齐墨轩哈哈一笑，\"是我唐突了。
\"云染听着这些男人将她当作物品般讨论，心中愤怒异常。但她不敢发作，只能低头忍受。
\"你下去吧。\"慕容珩冷冷道。云染如蒙大赦，端着茶盘离开。出了正厅，
她长长吐了口气。刚才那个齐墨轩看她的眼神，让她极其不舒服。却不知，在她离开后，
齐墨轩又提起了她。\"慕容兄，我是认真的。\"他低声道，\"这个丫鬟，我要定了。
\"\"价钱你随便开。\"慕容珩的茶杯握得咔嚓作响。\"她不卖。\"\"为何？
难道慕容兄对一个下人还有什么特殊感情不成？\"这话问得尖锐，慕容珩无法回答。
萧瑾在一旁看着，若有所思。\"齐公子，强扭的瓜不甜。\"萧瑾淡淡道，\"何必强求？
\"\"萧兄说得轻巧。\"齐墨轩眼中闪过一丝阴霾，\"我齐墨轩看上的东西，
还没有得不到的。\"这话说得嚣张，慕容珩终于忍不住了。\"齐公子，请你自重。
\"\"自重？\"齐墨轩冷笑，\"慕容兄，你别忘了，你们慕容家现在可是有求于我齐家。
\"慕容珩脸色铁青，却不敢反驳。慕容家最近生意出了问题，正需要齐家帮忙。
若是得罪了齐墨轩，后果不堪设想。萧瑾看在眼里，心中暗叹。这个云染姑娘，
怕是要有麻烦了。第三章当夜，云染正在房中休息，忽然听见脚步声。还未反应过来，
房门就被人推开。闯进来的，竟是齐墨轩。\"你......\"云染急忙起身，\"齐公子，
您怎么会在这里？\"\"美人，我特地来看你。\"齐墨轩一脸邪笑，\"刚才在厅中，
我就被你迷住了。\"云染心中警铃大作，急忙往后退。\"公子请自重，奴婢不过是个下人。
\"\"下人怎么了？\"齐墨轩逼近一步，\"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下人。\"眼看他要扑上来，
云染急中生智，抓起桌上的茶壶就要砸。齐墨轩反应很快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。\"小美人，
别这么烈性。\"他舔了舔嘴唇，\"跟了我，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。\"\"放开我！
\"云染拼命挣扎。就在这时，房门又被人推开。慕容珩出现在门口，脸色阴沉如水。
\"齐公子，你在做什么？\"\"慕容兄，你来得正好。\"齐墨轩松开云染，
\"我正在和这位美人商量，要她跟我回府。\"慕容珩看了看云染凌乱的衣衫，心中怒火中烧。
\"齐公子，我说过，她不卖。\"\"不卖？\"齐墨轩冷笑，\"慕容兄，你可要想清楚了。
\"\"得罪了我，你们慕容家的生意......\"话未说完，慕容珩突然出手，
一拳打在齐墨轩脸上。齐墨轩被打得倒退几步，捂着脸怒道：\"慕容珩，你疯了？
\"\"滚出我的府邸。\"慕容珩咬牙道，\"立刻滚！\"齐墨轩擦了擦嘴角的血，
阴测测地笑了。\"好，很好。\"他指着慕容珩，\"慕容珩，你会后悔的。\"说完，
他大步离去。屋里只剩下慕容珩和云染。云染整理着衣裳，不敢看他。\"你没事吧？
\"慕容珩走向她。\"没事。\"云染低声道。慕容珩伸手想要碰她的脸，云染本能地躲开。
他的手停在半空，眼中闪过一丝受伤。\"云染，我......\"\"多谢少主救命之恩。
\"云染打断他，\"奴婢告退。\"她快步走向门口，慕容珩在身后叫她。\"云染，
你就这么恨我？\"\"连让我碰一下都不愿意？\"云染停下脚步，没有回头。\"少主，
奴婢只是一个下人。\"\"下人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。\"这话说得冷漠疏离，
慕容珩如被利刃刺中心脏。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，拳头紧握。第二日，齐家派人送来消息。
与慕容家的合作，全部终止。不仅如此，齐家还联合其他商家，一起**慕容家。
慕容家主大怒，质问慕容珩到底做了什么。慕容珩不敢说实话，只能承受父亲的怒火。
萧瑾见状，主动站了出来。\"世伯，我可以帮慕容家渡过难关。\"\"萧贤侄，
你的好意我心领了。\"慕容家主叹气，\"但萧家虽然富有，也架不住这样的损失。\"\"无妨。
\"萧瑾淡淡道，\"我还有其他办法。\"当夜，萧瑾找到云染。\"云姑娘，可否借一步说话？
\"云染跟着他来到花园深处。月光如水，照亮两人的身影。\"萧公子有何事？
\"\"我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。\"萧瑾道，\"是因为你，慕容家才会有此劫难。
\"云染心中一惊，急忙道：\"萧公子误会了......\"\"你不必否认。\"萧瑾摆手，
\"我也知道，这并非你的错。\"\"慕容珩为了护你，得罪了齐墨轩。\"云染沉默不语。
\"云姑娘，我有一个提议。\"萧瑾忽然道，\"你可愿意听听？\"\"请说。
\"\"我可以帮慕容家渡过难关，但有一个条件。\"萧瑾看着她，眼神认真，\"你跟我走。
\"云染猛地抬头，眼中满是惊讶。\"萧公子，
您这是......\"\"我知道你在慕容府过得不好。\"萧瑾道，\"跟我走，
我保证你会过上好日子。\"\"而且，我可以帮你查清当年云家的冤案。
\"这句话如醍醐灌顶，云染整个人都呆住了。\"萧公子说的是真的？\"\"君子一言，
驷马难追。\"云染的心跳得很快。离开慕容府，查清云家冤案，这是她做梦都想的事。
而且萧瑾为人温和，跟着他总比在这里受苦要好。\"我......\"她咬了咬嘴唇，
\"我需要考虑一下。\"\"当然。\"萧瑾微笑，\"我给你三日时间。\"三日后，
云染做出了决定。她要跟萧瑾走。第四章第三日傍晚，云染收拾好简单的包袱。
她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，只有一件母亲留下的玉佩。还有萧瑾给她的那瓶金创药。
正要离开，慕容珩忽然出现在门口。\"你要去哪里？\"他看见她手中的包袱，
脸色瞬间阴沉下来。\"少主。\"云染低头道，\"奴婢要离开了。\"\"离开？去哪里？
\"\"跟萧公子走。\"这句话如雷轰顶，慕容珩整个人都愣住了。\"萧瑾？\"他咬牙切齿，
\"他要带你去哪里？\"\"萧公子说，可以帮我查清云家的冤案。\"云染鼓起勇气，
\"还可以给我自由。\"慕容珩的心如被撕裂一般。\"云染，你不能走。\"\"为什么？
\"云染反问，\"我只是个下人，少主为何不放我走？\"慕容珩想说因为他喜欢她，
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。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向一个\"下人\"示弱。
\"因为......\"他憋了半天，\"因为你是我的人。\"\"没有我的允许，你不能走。
\"云染听了这话，心中彻底死心。原来在他眼中，她真的只是一件物品。
一件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。\"少主，奴婢现在正式请求您，放我走。\"她跪在地上，
磕了个头，\"求您成全。\"看见她这样卑微地求他，慕容珩的心如刀割般疼痛。
可他还是硬着心肠道：\"不行。\"云染闭上眼睛，心中的最后一丝期望破灭了。
\"既然如此，那我便不走了。\"她站起身，将包袱放在一边。慕容珩见她妥协，
心中稍安。\"云染，我不会亏待你的。\"\"你好好在府中待着，
我......\"话未说完，云染忽然起身，直接撞向墙壁。慕容珩大惊，
急忙上前抱住她。\"云染，你疯了吗？\"\"少主不放我走，奴婢只有一死。
\"云染眼中满是决绝，\"反正活着也是受罪。\"慕容珩抱着她颤抖的身体，心中翻江倒海。
他没想到，她竟然宁死也要离开。是他对她真的这么残忍吗？
\"云染......\"他的声音有些哽咽，\"你就这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？\"\"是。
\"云染毫不犹豫地回答，\"我宁可死，也不愿再受你的折磨。
\"这句话如利刃刺中慕容珩的心脏。他看着怀中的她，眼中涌起泪水。良久，他松开了她。
\"走吧。\"他背过身去，\"你走吧。\"云染怔了怔，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放她走了。
\"多谢少主。\"她重新拿起包袱，头也不回地离开。慕容珩站在那里，
看着她离去的背影。直到身影消失，他才跌坐在地上。云染，我放你走了。可我的心，
却再也回不来了。萧瑾早就在府门外等着。看见云染出来，他温和地笑了。\"云姑娘，
考虑好了？\"\"是。\"云染点头，\"萧公子，麻烦您了。\"\"不麻烦。
\"萧瑾接过她的包袱，\"我们走吧。\"马车缓缓离开慕容府。云染透过车窗，
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让她痛苦三年的地方。从今以后，她要开始新的生活了。
慕容珩站在楼上，看着远去的马车。直到马车消失在夜色中，他才颓然坐下。
小福子走进来，见少主这副模样，不敢多言。\"少主，晚膳准备好了。\"\"撤了。
\"慕容珩摆手，\"我不饿。\"小福子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说道：\"少主，萧公子留下话，
说会帮慕容家渡过难关。\"慕容珩苦笑一声。原来萧瑾早就和云染商量好了。
用慕容家的前途，换取云染的自由。而他，竟然连这点筹码都没有。夜深了，
慕容珩独自饮酒。一杯接一杯，喝到天明。他想起小时候云染对他的笑容。
想起她教他识字时的认真模样。想起她为他包扎伤口时的温柔。那时候，
她还是云家千金。而他，只是个仰慕她的少年。如今物是人非，一切都变了。
变得面目全非。第五章萧府坐落在西湖边上，景色优美。云染住在府中的一处雅院，
有专门的丫鬟伺候。这样的待遇，是她三年来不曾享受过的。萧瑾对她很好，
每日都会来看她。有时带些书籍，有时带些点心。言谈举止都极其温和，
从不曾让她感到不适。\"云姑娘，适应得如何？\"萧瑾坐在石桌旁，为她倒茶。\"很好，
多谢萧公子照顾。\"云染道。\"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。\"萧瑾笑道，\"对了，云家的事，
我已经开始着手调查了。\"云染眼中闪过一丝激动：\"真的吗？\"\"当然。\"萧瑾点头，
\"我已经派人去查当年的案宗，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。\"\"太好了。
\"云染激动得几乎要流泪，\"萧公子大恩大德，云染没齿难忘。\"看见她这样高兴，
萧瑾心中也感到欣慰。他就是喜欢看她笑的样子。清雅如兰，美得让人心动。几日后，
萧瑾果然带来了消息。\"云姑娘，我查到了一些线索。\"他将一叠文书放在桌上，
\"当年陷害云家的，另有其人。\"云染急忙翻看那些文书。
上面详细记录了当年的案情经过。云家被指控通敌叛国，证据是一封所谓的密信。
但萧瑾查到，这封密信是伪造的。\"真正的幕后黑手，是当时的户部尚书，柳建安。
\"萧瑾道，\"他与云家在生意上有竞争，便设计陷害。\"\"而慕容家，
只是被他利用的工具。\"听到这里，云染的心情很复杂。原来慕容家也是受害者。
可这三年来，慕容珩对她的所作所为，又如何解释？\"云姑娘，你在想什么？
\"萧瑾见她沉默不语。\"我在想慕容珩。\"云染如实道，\"既然慕容家也是受害者，
为何他要那样对我？\"萧瑾沉默了片刻。\"或许，他有自己的苦衷吧。\"\"苦衷？
\"云染冷笑，\"什么苦衷能成为折磨我的理由？\"萧瑾看着她愤怒的表情，心中有些不忍。
其实他知道慕容珩的心思。那个人，分明是喜欢云染的。只是用错了方法。
但他不会说出来。因为他也喜欢云染。而且，他要比慕容珩更懂得珍惜。\"云姑娘，
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\"萧瑾温声道，\"现在最重要的，是为云家**。
\"\"萧公子说得对。\"云染点头，\"该如何做？\"\"我已经将证据整理好，
准备呈报给当今皇上。\"萧瑾道，\"相信很快云家就能沉冤昭雪。\"\"到时候，
朝廷会为云家**，还会追封你父亲的官职。\"云染听了，眼中涌起泪水。\"父亲母亲，
您们在天之灵，总算可以安息了。\"萧瑾看着她哭泣的样子，忍不住伸手为她拭泪。
\"云姑娘，不要哭了。\"\"你父母若是看见你这样伤心，也会难过的。
\"云染感受到他手指的温暖，心中涌起一阵暖流。这个人，对她真的很好。
比慕容珩好上千倍万倍。\"萧公子，您对我这么好，我......我真不知如何报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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