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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同桌是个话唠新书江沉林朝夕在线阅读 江沉林朝夕小说全文在线阅读

100人浏览   2025-09-23 19:37:06

第一章我叫江沉。我到现在都记得和林朝夕成为同桌那天是九月三号,天气热得跟蒸笼一样,

窗外的知了一个劲地叫,我满脑子都是“完了完了,这下耳根子保不住了”。

因为班主任老周在讲台上笑眯眯地宣布:“为了让大家互补长短,成绩好的带一带爱说话的,

林朝夕,你和江沉坐一桌。”我当时正低头在草稿本上画火柴人,听见自己名字,笔一抖,

火柴人脑袋直接飞出去。再听见“林朝夕”三个字,

我的心脏跟着那脑袋一起飞——全年级谁不知道她一张嘴能从早自习讲到晚自习,

连食堂大妈都被她聊得差点多给她一勺红烧肉。我偷偷抬眼,看见她从教室另一头蹦跶过来,

马尾辫一甩一甩,像条兴奋过度的松鼠。她拉开椅子坐下,冲我龇牙一笑:“嗨,新同桌,

我叫林朝夕,朝是朝阳的朝,夕是夕阳的夕,连起来就是一天都在说话的意思。

”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:这自我介绍就透着不妙。果然,第一节课才上到五分钟,

她就凑过来:“哎,你吃早点了吗?我今天吃了三个包子,两个肉的,一个菜的,

菜包子有点咸,不过比我妈前天做的强多了,

前天她盐罐子打翻了……”她的声音像一把小钻子,直往我脑仁里钻,我攥着笔,

感觉笔尖在纸上戳出密密麻麻的洞,全是“救救我”三个字。我试图用沉默筑起一道墙,

可她压根不需要回应,自问自答也能说满一课时。下课铃响那瞬间,我居然松了口气,

仿佛刚打完一场仗,结果她拍拍我肩膀:“你话好少哦,不过没关系,我话多,

咱俩刚好一组静音耳机。”我心想:谁要跟你组耳机,我想组的是耳塞,十层的那种。

中午回宿舍,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耳朵边还回荡着她的“包子咸淡理论”。

我爬起来写了张“防话唠作战图”:1.耳塞一副,明天戴。

2.她一张嘴我就比“暂停”手势。3.如果前两条失败,直接趴桌子装睡。

我盯着那张纸看了半天,觉得第三条风险最大——万一她以为我死了,

直接给我做心肺复苏怎么办?第二天我信心满满地戴上耳塞进教室。她看我耳朵鼓鼓的,

眼睛一亮:“新款耳机?借我听听!”说完伸手就要摘。我吓得连忙护住:“不是耳机,

是耳塞。”她“哦”了一声,居然没生气,反而更兴奋:“那你听不清我说话了?没事,

我声音大点!”她一嗓子把前排的王浩都吓得笔掉了。我绝望地把耳塞又塞回去,

结果她的声波穿透力堪比高铁,嗡嗡嗡,连我牙齿都发麻。第一节下课,

我默默把耳塞扔进垃圾桶,战术一,失败。战术二,手势。我打了整整一节课的暂停手势,

她全当我在练手指舞,还贴心地问:“你是不是抽筋?我帮你掰掰?”我差点把手指掰骨折,

战术二,卒。只剩装睡了。第三节物理课,我闭眼趴桌,耳朵却竖得比兔子还高。

她的声音像蚊子一样绕着我飞:“江沉你困啦?昨晚几点睡的?是不是打游戏?

我妈说打游戏容易猝死,不过我觉得她夸张了,我爸天天斗地主也……”我心里咆哮:大姐,

我装睡呢,你倒是安静点让我装得像啊!就在我濒临崩溃的时候,

物理老师突然点她回答问题:“林朝夕,你来解释一下牛顿第一定律。”我瞬间睁眼,

心想:完了,她光顾着说话肯定没听课。结果她唰地站起来,

嘴巴像机关枪:“物体在不受外力作用时保持静止或匀速直线运动,

比如我同桌现在静止趴着,除非老师您把他拎起来,

不然他能趴到下节课……”全班哄堂大笑,我脸埋在胳膊里,耳根子烧得通红,

却又忍不住偷笑:这比喻虽然离谱,但还**形象。那天放学,我故意磨蹭,想等她先走。

结果她背着书包在门口等我:“江沉,一起呗,我家跟你家顺路。

”我心里咯噔:她怎么知道我家在哪?她仿佛看穿我的表情,

咧嘴一笑:“早上登记家庭住址我偷瞄到的,别紧张,我又不拐卖你。

”我认命地跟她并肩走。夕阳把她影子拉得老长,

一路讲班里谁和谁谈恋爱、食堂新出了黑暗料理、数学老师假发被风扇吹歪……我插不上话,

也懒得插,就当听单口相声。走到校门口小卖部,她突然停住,

指着里面一个瘦小的转学生:“哎,你看,三班那个新来的,听说被高年级的堵了。

”我顺着她手指看过去,果然几个高个子围着那男生推搡。我皱眉,心想:要不要去找老师?

结果下一秒,林朝夕像炮弹一样冲过去,嗓门翻倍:“喂!干嘛欺负人?要不要脸?

几个打一个,丢不丢人!”她一嗓子把小卖部都震安静了。高年级的愣住,

转学生趁机溜出来。林朝夕叉腰站在原地,小身板硬挺出两米八的气场。我愣在原地,

心跳突然加速,不是吓的,是有点……说不出的感觉。回家的路上,她依旧叽叽喳喳,

但我却不再觉得吵。脑子里反复闪回她挡在转学生前面的背影,

像突然明白:她的话多好像也不全是噪音,有时候像盾牌。我低头踢着石子,

小声嘟囔:“其实……你刚才挺帅的。”她没听清,凑过来:“你说啥?”我脸一热,

拔高声音:“我说你话怎么那么多!”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:“嫌吵啊?那你习惯习惯,

以后日子长着呢。”我撇嘴,心里却悄悄把那张“防话唠作战图”撕了个粉碎。也许,

有个话唠同桌,也不是世界末日。第二章第二天早读,我特意提前十分钟到教室,

想试试传说中的“空城计”——把耳塞、演算纸、水杯一字排开,

摆出一副“别惹我”的冷脸。结果**刚挨着椅子,旁边的窗户“哗啦”被推开,

林朝夕撑着窗台,一个翻身就跳进来,书包“咚”地砸在桌上。“早啊,江沉!”她喘着气,

一缕刘海黏在额头上,“我一路狂奔,就怕错过你。”我心里嘀咕:你错过我?

我巴不得你天天迟到。她没等我回话,自顾自掏出一盒牛奶,插上吸管,

“咕咚”一口下去半盒,然后神秘兮兮地凑近:“今天我要闭麦,真的!”我挑眉,

满脸写着“信你个鬼”。果然,她竖起三根手指:“我发誓,除非必要,绝不超过十句。

”早读铃响,语文老师踩着高跟鞋进来,教室瞬间安静。我斜眼瞄她,她嘴巴抿成一条线,

像拉链被焊死。我心里暗爽:世界终于清静了?可不到五分钟,我就发现问题——她不张嘴,

却开始写字。一张黄色便签纸,“嘶啦”撕下来,刷刷几行,

递到我眼皮底下:【今天的早读任务是《出师表》,你背到第几段了?】我翻个白眼,

在纸上回:【第三段,别吵。】她看完,点点头,把便签折成小飞机,嗖地弹进我笔袋。

我深呼吸,告诉自己:这也算静音,忍!然而十分钟后,我的小臂被戳得快成马蜂窝。

一张张便签排队飞来:【“陟罚臧否”的“陟”怎么读?】【诸葛亮早饭吃的啥?

】【你觉得张飞和李逵谁嗓门大?】……我攥紧笔,感觉脑门上的青筋蹦迪。

终于在第八张便签落下时,我压低声音:“林朝夕,你这叫闭麦?”她无辜地眨眨眼,

指指纸条,又指指自己的嘴,意思是“我可没出声”。我气得差点把纸条团成球塞进她嘴里。

下课铃救了我。我“腾”地起身,准备去走廊透风,她却一把拽住我的袖子,

声音低到近乎气音:“陪我去打水,我请你吃辣条。”我本想拒绝,可她眼睛亮得像灯泡,

我忽然想起昨天她挡在转学生前的背影,嘴里那句“不”拐了个弯,成了“行吧”。

开水房排队的人不少,她站在我前面,背着手,脚尖一下一下点地,安静得反常。

我狐疑地盯着她后脑勺:这货转性了?轮到我们时,她把水杯递给我:“帮我拧盖子,

我手滑。”我拧开递回去,她忽然开口,声音极小:“其实……我今天不太舒服。”我愣住,

这才注意到她脸色发白,唇色也淡。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嘴上却不饶人:“话太多累的?

”她苦笑:“喉咙疼,像吞了把刀片。”**室的路上,她果然一句话没说,

只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热水。我走在她外侧,阳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,

她的脑袋只到我肩膀。我余光看见她睫毛耷拉着,心里莫名有点堵。中午,

教室里人走得差不多。我掏出饭盒,正准备开吃,她趴在桌上,脸埋进臂弯,

只露出通红的耳朵。我戳戳她:“不去食堂?”她摇头,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:“没胃口。

”我犹豫两秒,把自己饭盒推过去:“我妈做的糖醋里脊,酸甜口,开胃。”她抬头,

眼睛水汪汪的,像只被雨淋湿的猫。我以为她会客气一下,结果她直接夹了一块塞进嘴里,

嚼了两下,眼泪“唰”地下来了。我慌了,手忙脚乱抽纸巾:“不好吃也不至于哭吧?

”她边咳边笑:“辣的……喉咙更疼了……”那一刻,我突然意识到,她平时叽叽喳喳,

其实是把疼、把难受全拆成碎末,混在段子里吐出去。现在她闭嘴了,那些疼就攒在眼睛里,

沉甸甸的。下午第三节是物理测验。我写完最后一道题,抬头看她。她眉头拧成“川”字,

左手捂着喉咙,右手在草稿纸上画奇怪的符号,不是公式,像是一串连笔的“Z”。

我小声问:“不会写?她摇头,用口型说:“疼。”我心里天人交战:帮她?可这是考试。

不帮?她那副样子……最终,我撕下一小块草稿纸,飞快写下选择题答案,揉成小团,

在老师转身瞬间弹到她桌上。她展开一看,愣了两秒,抬头冲我弯了弯眼睛,

那笑意像在说“谢了”。交卷后,她哑着嗓子:“欠你一次。”我耸耸肩:“等你喉咙好了,

还我十道题。”晚上自习,教室里只剩风扇“吱呀吱呀”的声音。她依旧安静,

翻书都轻轻的。我反倒不适应,每隔几分钟就瞄她一眼。第八次转头时,

发现她居然在笔记本上写歌词,密密麻麻,旁边标注着节拍。我凑过去:“写歌?”她点头,

把本子推到我面前。纸上写着:【你说我吵得像夏天,可夏天有蝉,有冰可乐,

还有你假装睡觉时的睫毛。】我耳根一热,嘟囔:“谁假装睡觉了……”她用笔敲敲桌面,

继续写:【静音按钮失灵的时候,我才发现,原来安静不是关掉声音,是有人在旁边,

连呼吸都小心翼翼。】我盯着那行字,心跳突然乱了节奏。原来她不是不会安静,

她只是把安静留给我,把疼留给自己。下自习铃响,同学们蜂拥而出。我慢吞吞地收拾书包,

她突然扯住我的衣角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明天……陪我去医院吗?我一个人害怕。

”我背脊一僵,转头看她。她垂着头,手指绞在一起,像做错事的小孩。

我听见自己说:“怕什么,我嗓门大,医生不敢给你乱开药。”她笑了,眼睛弯成月牙,

但眼泪也跟着掉下来。我假装没看见,一把拎起她的书包:“走啦,再磨蹭宿舍关门了。

”回宿舍的路上,她走在我右边,影子小小的。我插着兜,踢着石子,

心里像被羽毛挠了一下又一下。快到女生宿舍楼下,她忽然开口,

声音沙哑得像砂纸:“江沉,谢谢你啊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,抬头看星星,

假装云淡风轻:“赶紧好吧,你一天不说话,我耳朵都快发霉了。”她轻轻笑,

笑声像破风箱,却莫名好听。上楼前,她回头冲我摆摆手,嘴巴一张一合,没出声,

但我看懂了——是一句“明天见”。我站在原地,夜风吹得人发烫,

心里那点小火星噼里啪啦烧起来:原来静音按钮失灵,不是世界太吵,是有人让你开始担心,

她怎么突然不吵了。第三章离中考还有整整三十天,

学校突然宣布:每个班要拍一条“毕业祝福短片”,还要在毕业典礼上播放。

老周把任务扔给林朝夕:“你嗓门大,你来当导演兼主持。”她哑着嗓子刚想拒绝,

全班异口同声:“附议!”我趴在桌子上笑到肩膀抖,她瞪我一眼,用口型说:“叛徒。

”下课铃一响,她就把我揪到走廊:“副导演兼摄像,非你莫属。”我指了指自己:“我?

我只会拿手机拍作业题。”她拍拍我肩膀:“技术可以练,默契难培养。咱俩双剑合璧,

天下无敌。”就这样,每天中午和晚自习后,我们扛着班里唯一一台借来的DV,

满校园乱窜。拍图书馆时,她想拍“安静的力量”,结果刚开机,

我就因为踩到拖把“哐当”一声摔了个**墩,镜头里全是我的惨叫。她笑得直不起腰,

最后干脆把这段剪成彩蛋,取名《副导演的第一滴泪》。拍操场,我们打算拍夕阳下的奔跑。

体育委员赵大壮自告奋勇,结果跑太快,一脚踩瘪了足球,整个人滚成轮胎。

林朝夕一边拍一边配音:“这就是青春——刹不住车。”我在旁边笑得差点把DV摔了。

拍食堂,她写了个剧本:两个学生在窗口抢最后一份糖醋里脊,最后决定一人一半,

象征“分享与和解”。结果真拍到窗口,排前面的同学死活不让,最后干脆把整盘端走。

她举着话筒追在后面喊:“同学,你愿意为艺术牺牲一块肉吗?”那人回头:“不愿意,

我愿意为肚子牺牲艺术。”我笑得直拍大腿,她耸耸肩:“生活比剧本更精彩。

”短片最后缺一个压轴镜头——全班大合唱。可我们班五音不全的占多数,

音乐老师听完彩排,捂着胸口说:“你们这是合唱?这是合哭!”林朝夕抓耳挠腮,

最后灵机一动:“不唱整首,改成Rap版《送别》!”她把歌词改得乱七八糟:“长亭外,

古道边,芳草天,别跑偏,一朝别离各一边,微信常联系别拉黑……”我负责打B-box,

用课桌当鼓。练了三天,全班居然找到了节奏,连平时最闷的学霸都摇头晃脑。

正式开拍那天,太阳毒得能把人烤化。我们站在教学楼顶,她拿着喇叭喊:“最后一遍!

谁笑场谁请全班奶茶!”结果一开麦,风太大,“呼呼”全灌进话筒,

她的声音被吹得七零八落。我灵机一动,把校服外套脱下来罩在她头上,两个人缩在衣服里,

像一顶小帐篷。她抬头看我,鼻尖都是汗,眼睛却亮得吓人:“江沉,你耳朵红了。

”我嘴硬:“热的。”她笑,嘴角的小梨涡像盛了汽水,“啵”地一声,把我心跳打翻。

短片剪完那天晚上,我们躲在空教室,用投影仪放成片。

图书馆的偷笑、操场的摔跤、食堂的抢肉、天台的Rap……最后定格在她举着喇叭的特写,

字幕缓缓升起:“致我们吵吵闹闹的三年。”灯亮起来,全班鼓掌,她忽然安静下来,

手指抠着遥控器,低声说:“其实……我一开始不想接这个任务,我怕到时候哭得太难看。

”我侧头看她:“现在呢?”她吸吸鼻子:“现在……还是想哭,但觉得值了。

”毕业典礼那天,礼堂热得像个大蒸笼。校长在台上滔滔不绝,我们在后台排队等着上场。

她攥着演讲稿,手心全是汗,小声问我:“江沉,我要是忘词怎么办?

”我摊手:“那就现场freestyle,你强项。”她白我一眼,腿却抖得像筛糠。

我犹豫了一下,伸手握住她手腕:“怕什么,下面都是熟人,大不了我上台陪你。”她愣住,

盯着我看了两秒,突然笑了:“你说的啊,别反悔。

”主持人报幕:“下面有请初三(5)班林朝夕同学代表发言。”掌声雷动,她深吸一口气,

迈步上台。我正准备松手,她却猛地一拽,把我一起拖了出去。我踉跄两步,

差点踩到她裙摆,台下哄笑。她握着话筒,声音有点颤:“老师们,同学们,

我本来准备了三千字的演讲稿,但刚刚我决定——不念了。”说完,她把稿纸对折,再对折,

塞进我手里。我大脑一片空白,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台下窃窃私语。她转向我:“江沉,

你说过陪我,那就一起说。”我瞪大眼,话筒已经递到嘴边。我脑子一热,

开口:“其实……我才是那个话最少的人。”台下安静得能听见吊扇吱呀。我咽了口唾沫,

继续说:“但这三年,有人教会我,声音不只是用来说话的,

还可以用来接住别人掉下来的勇气。”我看向她,她眼睛亮晶晶的,像盛满星星。

我举起那张被折成小方块的演讲稿:“她说要把三千字浓缩成一句——”我停顿,

把话筒递到她嘴边。她深吸一口气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:“谢谢你听见我。”下一秒,

掌声像潮水涌来。我分不清是谁先伸的手,总之我们被全班举起来,抛向空中。

吊灯在头顶旋转,她的笑声撞进我耳朵,像最初那天一样吵,却吵得让人想哭。散场后,

礼堂后门堆满被撕碎的试卷,像下了一场雪。她坐在台阶上,脱了高跟鞋,揉着脚踝。

我递过去一瓶冰可乐,她“呲啦”拉开,泡沫喷我一脸。她笑到打嗝:“江沉,毕业快乐。

”我抹了把脸,也笑:“毕业快乐,话唠。”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

长到跨过整个操场,一直延伸到校门。她忽然说:“以后我去市里读高中,你留在县一中,

咱们会不会慢慢就……不联系了?”我踢着石子,装作无所谓:“不会啊,

微信常联系别拉黑,不是你Rap里写的?”她低头抠可乐标签,

声音闷闷的:“那……拉钩?”我伸出小指,勾住她的。她的手指冰凉,掌心却有汗。

“拉钩上吊,一百年,不许变。”我们同时松开手,像完成某种仪式。

校门口的大巴按喇叭催她**,她背起书包跑了两步,又回头冲我喊:“江沉!下次见面,

换你听我说一整晚!”我挥手,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,只能用力点头。大巴发动,尘土飞扬,

她的脸贴在车窗上,嘴一张一合。我读懂了——是“明天见”。这一次,是真的明天见。

第四章大巴开走那天,我以为我和林朝夕的故事就停在“明天见”三个字上。结果没过三天,

我就被现实啪啪打脸。县一中和市实验中学搞“中考冲刺手拉手”活动——简单说,

就是各抽五十个学生去对方学校交换两周,美其名曰“沉浸式互学”。我,江沉,光荣入选。

名单公布那一刻,全班男生把我围成一圈:“沉哥,苟富贵勿相忘,

市里妹子说话是不是都带气泡音?

”我脑子里却自动蹦出林朝夕的公鸭嗓:“江沉——快交作业——”我甩甩头,把幻听关掉,

心里却悄悄冒泡:说不定真能见到她。周一早上,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市实验中学门口。

太阳比县里的毒,家长比县里的多,连保安都戴墨镜。我正找报到处的牌子,

肩膀被人从后面一把勾住。“江沉!你果然来了!”那声音,炸得我耳膜一震。我回头,

林朝夕穿着对方的校服裙,领带歪到一边,笑得比阳光还嚣张。

“你、你怎么知道我……”“我上周就听说名单啦,连夜跟教导主任申请当志愿者,

专门负责给你们带路。”她晃了晃手里的小旗子,“欢迎光临,县一中代表江沉同学。

”我心里“嘁”了一声,嘴角却没忍住往上翘。市实验中学的宿舍是四人间,上床下桌,

比我原来的八人铁架床高级。我铺好床,发现对面床位贴着名字:林朝夕。“惊喜吧?

”她靠在门框上,手里转着钥匙,“我室友正好去交换了,空出来,我顺手填了你的名字。

”我故作镇定:“你这是滥用职权。”她耸肩:“对啊,有本事举报我。”我把枕头扔过去,

她一把接住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第二天早读,我跟着她去教室。市里的早读居然用平板点读,

我土包子一样戳半天没反应。她坐我旁边,手指在屏幕上划拉:“笨,先点这里,再长按,

喏,课文出来了。”我嘴硬:“我只是想体验一下原始操作。”她“噗”地笑了,

声音有点大,前排同学回头瞪我们。她立刻捂住嘴,对我做口型:“静音模式。

”结果没十分钟,她自己破功。英语老师放听力,

她听着听着就开始小声吐槽:“这伦敦音怎么一股子咖喱味?”我差点笑出猪叫,

被老师点名:“最后一排那位男同学,

repeatthesentence.”我站起来大脑空白,

下面小声提示:“Iwouldlikeacupoftea.”我鹦鹉学舌,

老师满意点头。我坐下,小声说:“谢了。”她挑眉:“欠我一杯奶茶。

”交换生的课程表排得变态,晚自习要上到九点四十。第三节下课,我趴在桌上装死,

她戳我:“走,去小卖部补充能量。”我摇头:“累,不想动。”她直接拉开我抽屉,

把我饭卡揣兜里:“我请客,你出人。”小卖部在教学楼后面,要穿过一条梧桐小道。

路灯昏黄,树影斑驳。她走在我前面,突然回头:“江沉,闭眼。”“干嘛?”“快点。

”我半信半疑闭上眼,听见塑料袋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,接着一根冰凉的东西贴上我脸颊。

我吓得睁眼,是一根碎冰冰。“草莓味,压压惊。”她笑得坏坏的。我咬了一口,冰得牙疼,

心里却有点暖。周五下午没有正课,市里学校搞“社团开放日”。

林朝夕拽着我去动漫社看cos,结果人太多,挤到楼梯口。我手一滑,DV差点摔了,

她眼疾手快抓住,自己却失去平衡。我下意识搂她腰,结果两人一起跌进旁边的储物间,

“砰”地关上门。黑暗瞬间降临,只有门缝透进来一线光。我听见她心跳“咚咚咚”,

比我的还响。“江沉?”她的声音难得发颤。“在呢。”我掏出手机,打开手电筒,

照见她鼻尖一层薄汗。空间太小,她几乎贴着我胸口。我尴尬地抬手,

却碰到她头顶的纸箱子,“哗啦啦”掉下一堆彩带。她“噗嗤”笑了:“这下好了,

提前过圣诞。”我弯腰捡彩带,她也蹲下来,手指碰到我的,触电一样缩回去。储物间闷热,

我嗓子发干:“那什么……门好像反锁了。”她从口袋摸出钥匙扣,

上面挂着迷你瑞士军刀:“放心,开锁小能手。”七分钟后,门“咔哒”开了。

外面围了一圈人,社长一脸震惊:“你们……在里边干嘛?

”林朝夕晃晃手里的彩带:“布置会场,太投入,不小心反锁。”我低头看鞋尖,

脸烧得能烤红薯。周六晚上,市里和学校联谊办“草坪音乐会”。

规定每个交换生都要出节目。我本想当观众,林朝夕却把我名字报了上去:“江沉,

B-box,搭档林朝夕Rap。”我炸毛:“我只会‘噗呲噗呲’!

”她拍拍我肩膀:“够用。”节目单贴出来,我们排在倒数第二个。候场时,我手心全是汗,

她递给我一瓶矿泉水:“紧张?”我点头。她忽然抓起我的手,把我手指一根根掰开,

又合拢,像做某种奇怪的仪式:“喏,现在魔法加持,不会错了。”舞台灯光亮起,

我站在麦克风前,腿抖成筛子。她冲我做了个“十秒倒计时”的手势,

然后开始Beat:“3、2、1——”我闭上眼,“噗呲——咚——哒哒”,

节奏居然稳得不像话。她的Rap词是重新填的《送别》:“长亭外,草地绿,晚风吹,

别皱眉……明早大巴回县里,微信定位别走丢……”台下尖叫声此起彼伏,我睁开眼,

看见荧光棒汇成一片海。最后一拍落下,她冲我伸出手,我本能地和她击掌,

掌心“啪”一声,像完成一场加时赛。音乐会结束,人群散去。草坪上只剩零星灯光。

我们坐在舞台边,双脚悬空晃啊晃。她递给我一瓶橘子汽水,自己开了一罐可乐,

“当”地碰了一下。“江沉,两周快结束了。”我“嗯”了一声,汽水在胃里翻滚,

甜得发苦。“你们县一中……是不是也在拍毕业短片?”我点头:“拍完了,没你吵,

拍得特安静。”她笑,声音却低下去:“我想回去看看。”我转头看她,

月光下她睫毛在脸上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。我鬼使神差地说:“那就回去,明天请假,

我带你。”她瞪大眼:“真的?”“真的。”第二天五点,我们翻墙出宿舍——别问为什么,

太早大门没开。我带她坐最早一班县际公交,车厢里空荡,我们并排坐在最后一排。

她头一点一点,最后靠在我肩上睡着了。发丝蹭在我脖子上,痒痒的。到县城时才七点,

我带她去吃巷口的小笼包。她一口一个,烫得直吸气:“还是县里的包子实诚。

”我翻白眼:“是谁说菜包子咸来着?”她吐吐舌头:“当时没饿。”吃完我们溜回学校,

教学楼空无一人。我拿出备用钥匙,开了老周办公室的门——短片母带就锁在他抽屉里。

林朝夕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:“你确定不会被开除?”我故作深沉:“为了艺术。

”投影机打开,画面跳出来。没有花哨剪辑,

只有安静的镜头:早读、课间操、夕阳下的篮球架、以及最后一排空荡荡的座位。

字幕缓缓出现:“江沉,你的座位一直给你留着。”她忽然伸手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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